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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狗的人间天堂

佛蒙特州艺术家斯蒂芬·哈内克向我们的狗伴侣致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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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一个养狗的人——仅在美国就有7000多万人养狗——不曾经遗憾地反思过狗和人的寿命差别如此之大。有一天,前者正值壮年;下一秒,它们的口鼻开始冰冷,我们心中涌起了即将告别的感觉(就像笔者本人一样,在他去世之前,有7只狗——分别是Ego、Pip、Jasper、Magnus、Ned、Rory和James)。

我们都想办法让痛苦的丧亲之痛变得可以忍受。艺术家斯蒂芬·胡内克(Stephen Huneck)在他的真人大小的雕塑、畅销儿童书籍、异想天开的手工雕刻家具和充满活力的原创、生动的木刻作品中捕捉到了我们更好的一面的本质,他坚信狗既有精神身份,也有肉体身份,它们在自然的过程之外继续存在,超越了我们的视线。

在经历了上世纪90年代的一次濒死经历后,哈内克有了他所谓的“幻象”。它引导他建造了一个不可思议的、前所未有的、最意想不到的东西:一个狗教堂。除了他在佛蒙特州北部的400英亩农场,还有什么地方呢?那是一个伊甸园般的王国,有牧场、森林、池塘和野花盛开的田野,他早就把它命名为“狗山”。

按照他的设想,教堂将是一个“你可以与上帝交流你的狗”的地方——不仅是为了哀悼实际或即将失去的东西,也是为了思考和纪念人类与狗的关系。而狗本身,凭借其亘古不变的美德(“不会欺骗”,所有的狗听起来都是真的),将成为会众的重要组成部分。通常,当一个人去做礼拜时,他会把自己的狗留在家里;然而,在这里,如果一个人手边没有一只狗,他就会显得很缺乏,而且几乎会感到很不自在。

哈内克在制定计划时充满了不屈不挠的决心:他很清楚自己想要这座建筑的样子——一座19世纪早期佛蒙特州的乡村教堂,上面覆盖着白色的护墙板。他更倾向于使用从庄园里采伐的木材——胡桃木、虎枫和初生白桦——以及具有独特气味的檫树——来做地板。但由于这个项目的资金必须来自他的作品的销售,他只能在佣金之间工作。他承认:“我把所有的休息时间都投入到那个小教堂里。”它于2000年开业,现在从未关闭。

传统的19世纪教堂通常有两扇门,一扇为女门,一扇为男门,但在他的教堂里,这位艺术家大胆地在中间加了一个低矮的门,上面有配套的凸起的镶板和雕刻的扇:瞧,一个专用的狗门!他在教堂的尖塔上放了一只他的“天使狗”——他的拉布拉多猎犬莎莉(Sally)的全身雕塑,有翅膀,镀金。

在教堂内部,有一个高雅的门厅和一个30英尺乘20英尺的主厅,主厅有一个16英尺高的拱形天花板。四个手工雕刻的长椅两端都有真人大小的金毛猎犬雕塑支撑,据哈内克说,那些金毛猎犬被那只在地板上跑来跑去的奇怪的狗误认为是真的。他从一个朋友那里弄来的彩色玻璃窗上装饰着必不可少的宗教图案;他接着一丝不苟地用自己发明的狗的图像代替了这些图像。“它们展示了爱、快乐、友谊、玩耍、信任、信念和和平——这些都是狗教给我的东西,”他解释说。

照片和书写的颂词几乎数不清(有些地方有好几层)——更不用说残留的一缕丝质狗毛——装饰着墙壁,很快就会布满天花板。其中一张纸条上写着:“我们带着塞拉斯来纪念亲爱的塞普蒂默斯。”另一条:“送给贝拉米,我们第一位最好的朋友。”还有一句令人吃惊的话:“亲爱的吉娜,你对爸爸发火的那一刻,是你替我们所有人说话,让我们获得了自由。”哈内克坚持认为,来访的狗“完全被所有的振动所感动”。

尽管小教堂至今仍是他最大的艺术作品,但它的创造者认为——他是犬类不朽的顽强捍卫者——是他最不可比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