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爱的,我想离开这里,我想看到你,触摸你,我想经营自己的房子,我想和你结婚。”1937年,马里兰州的外籍人士沃利斯·沃菲尔德·辛普森(Wallis Warfield Simpson)在给丈夫的信中这样潦草地写着,信中标点不稳定,她称他为大卫(David),但官方称他为“爱德华八世,蒙上帝之恩,大不列颠、爱尔兰和海外英属领地的国王、信仰的维护者、印度的皇帝。”然后,她在法国海滨胜地戛纳的朋友的别墅里蹲下来,等待她第二次离婚的最终结果,这样她就可以嫁给这位前君主了。几周前,他在震惊世界的退位后,被降职为温莎公爵(HRH the Duke of Windsor)。然而,即使在情感痛苦的时候,家务也在她的脑海中。
这位公爵夫人(1896-1986)是一位严格的女主人,她在晚宴上随身带着一个金色的记事本(仆人们称之为她的“抱怨簿”),用来记下当晚的成功和不足。她曾说:“拥有美好的东西对我来说是令人兴奋的。”把它们融入到装饰中,在忙碌的生活中充当心理安慰。虽然她是巴尔的摩的贵族血统,但她和寡居的母亲曾一度依赖于一位富有的叔叔的勉强善意,他们和叔叔住在一起,后来他们辗转于一系列小公寓和合租的房子里,有一段时间还接受寄宿者以维持生计。她的前两次婚姻在居住方面也不稳定,不过,沃利斯和第二任丈夫曾短暂地住在伦敦的一套公寓里,这套公寓的布置相当夸张,是由赫尔曼·施里杰弗(Herman Schrijver)帮忙完成的。小说家朋友艾薇·康普顿-伯内特(Ivy Compton-Burnett)说,施里杰弗是一名装饰师,以“轻浮、快乐、永不衰竭的悲观主义和夸张的言辞”而闻名。施里杰弗也将未来的温莎公爵视为他的客户之一,他在20世纪20年代将圣詹姆斯宫的侧翼约克宫(York House)装饰为自己的单身公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