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德尔城堡的家和工作室:回顾

2011年，当我第一次访问奥克伍德时，温德尔城堡这位79岁的艺术家和设计师——我正在研究的一本书的主题——开着一辆老式宝马在罗切斯特机场停了下来。他的银发从高高的额头向后梳着，戴着他标志性的蓝边护目镜。

我们开车去了他的工作室，温德尔拿起一把14英寸的液压链锯，像挥舞魔杖一样挥舞着，开始切一大块核桃。接下来，他手里拿着一个海关代言人，开始凿了起来。“你有一个对话，”他谈到他的直觉过程时说。“在我往树林里挖的时候，可能会发生意想不到的事情。”在令人印象深刻的工艺展示之后，他带我参观了蜂巢般的工作空间，不时停下来给他的六名员工指点方向，或者在一张小纸片上勾勒出一个想法。

卡斯尔1932年出生在堪萨斯州的恩波利亚，今年1月去世，享年85岁。1962年左右，他经由纽约来到斯科茨维尔，在这个小镇定居下来。他开始在附近的罗切斯特理工学院教书，并在那里担任艺术家，度过了他的余生。他的工作室在上世纪六七十年代推出的有机木雕造型最初是作为工作室家具运动的一部分流行起来的。几十年后，由于像R & Co、Friedman Benda和Carpenters Workshop这样的画廊，他的作品在收藏设计的圈子里带来了很高的价格。他非传统的凳子、椅子、桌子和台灯，经过多年的风格演变，帮助“将家具提升到雕塑的范畴”，正如温德尔所说。

我比他小20多岁，那天快结束的时候我已经筋疲力尽了，但温德尔去打了两盘网球，然后我们开车去他那杂乱无章的庄园吃晚饭。奥克伍德——温德尔和他的妻子南希·尤尔斯(Nancy Jurs)生活了近50年的地方——的碎石地基、隔板壁板、门廊和刺耳的烟囱，与我想象的完全不同。沿着一条长长的环形车道走过去，它可能是一位投资银行家的小庄园。但当我走进去，受到南茜(Nancy)的热情欢迎时，正式的外壳让位于波西米亚式的杂乱。南茜本身就是一位技艺高超的雕塑家和陶艺家。

内部没有明显的设计逻辑，而是自然的积累和增加过程。温德尔性感的家具和南希朴实的陶瓷相辅相成，创造了一个独特的个人环境，反映了两位艺术家的精神。温德尔的一些最著名的作品——许多现在是博物馆的永久收藏，包括大都会博物馆、现代艺术博物馆和史密森尼美国艺术博物馆——堆满了报纸、书籍和毛衣。但这就是它们的用途:作为国内景观的日常组成部分。

在大餐厅里吃过晚饭后——桌子、椅子和烛台都是80年代中期的设计——我们来到客厅。我目不转睛地看着树形底座上的一张圆顶柚木桌子。这是温德尔20世纪60年代中期标志性的叠层家具的典范。这项技术是他自己发明的，通过粘合和夹紧木板来建立质量，然后，当有足够的层数时，雕刻和塑造原材料成想要的形状。

温德尔给我倒了一杯他最喜欢的纯麦芽威士忌，问我会不会弹吉他。我答应了，他马上就走了，带回来一把手工制作的尤克里里琴和一把老式原声吉他。我弹了吉他，唱了尼尔·杨的歌。他演奏了尤克里里琴，演唱了伍迪·格思里(Woody Guthrie)在沙尘暴时期的歌曲，比如《流浪汉的摇篮曲》(Hobo’s Lullaby)和《So Long, It 's Been Good to Know you》。

我们又喝了一杯威士忌，又放了些音乐，一直玩到深夜。在对他的精力和耐力惊叹了一天之后，我现在陶醉于他以正义的热情大声唱出每首歌的方式。我不知道他是一位如此有成就的民谣歌手，但他唱歌的方式让我意识到，他的设计作品也来自美国谷物深处的某个地方，来自格斯里和堪萨斯平原的坚韧、货运火车精神。

第二天早上，我们聚在厨房里，因为深夜的果酱，我们的眼睛有点睡眼惺忪。在门廊的窗户外，一套五颜六色的磨牙椅和一张白色的会议桌在阳光下闪闪发光，这些都是温德尔在20世纪70年代使用凝胶涂层玻璃纤维的产物，那是他最接近大众市场的产品。我们坐在他的西风椅上吃早餐，围着一张花瓣状的胡桃木桌子。它必须是他最重要的作品之一，顶部有一个椭圆形的开口，露出下面弯曲的底座。没有硬边或直角。它既是有机的，也是情欲的——所有的线条在起伏的协同作用中流动在一起。我感到很荣幸能坐在那里。放眼望去，这片绵延16英亩的土地上，我注意到一棵铜质山毛榉树上悬挂着一个不起眼的秋千。这是温德尔的孙子们——经常是温德尔自己——来玩的地方。“我真的对度假不感兴趣，”温德尔在我最后一次见到他时告诉我。 “I’m on vacation all the time.”

卡斯尔的作品展将于6月23日在密苏里州堪萨斯城的纳尔逊-阿特金斯艺术博物馆开幕。nelson-atkins.org